当贾伦·恩尼斯在费城公开宣布“我的未来在超次中量级”时，现场记者甚至能听见快门声像暴雨一样砸下来。那一刻，仿佛有人把一颗石子扔进平静湖面，涟漪迅速扩散到整个拳坛的微信群、推特热搜和酒吧里的深夜辩论——大家都开始替恩尼斯“安排”对手：有人把WBC新王塞巴斯蒂安·方多拉那张两米长的臂展画成海报，有人把特伦斯·克劳福德的签名P成金色边框贴在恩尼斯的拳击鞋上，好像他下一脚就能踩碎所有悬念。
可时钟拨回今年四月，恩尼斯还在次中量级的擂台上用一套组合拳把斯坦尼奥尼斯击溃。那场比赛结束后，他连汗都没擦就对着DAZN的镜头喊：“我清场了，这里没人能给我答案。”媒体把这句话写成头条，却没人想到他所谓的“答案”竟藏在更重的体重里。直到六周后，Matchroom的官宣邮件像一颗炸弹落在编辑部的邮箱：恩尼斯放弃保持两年的IBF与WBA双腰带，直接跳到星光熠熠的轻中量级。赫恩在相机屏幕里举着咖啡杯，笑得像刚谈下一笔石油大单，“小维吉尔、博阿丘克、拉莫斯，随便你们点，我们接单。”
然而，当官宣海报最终定格在一张略显模糊的脸——海玛·利马——推特上瞬间冒出一片“Who？”的表情包。利马来自古巴，战绩表上写着14胜1负，却连一条洲际金腰带都没摸过，最“高光”的时刻不过是去年在迈阿密一场undercard里打了十个回合。拳迷把赫恩的豪言截图做成“打脸合集”，更有人翻出利马半年前被无名小卒逼到读秒的旧账，配文：“这就是统一冠军的‘升级试金石’？”
面对群嘲，赫恩倒是一副“早已习惯”的表情。他在伦敦的办公室里对《拳台》杂志抖出另一份合同：“听着，贾伦已经签了小维吉尔·奥蒂兹那页，只要10月11日他别在费城阴沟翻船，明年春天我们就能在拉斯维加斯卖光一座足球场。”话虽如此，市场却没那么好哄。
与此同时，故事的另一主角小维吉尔·奥蒂兹正坐在达拉斯康复中心的沙发上，右手还缠着浅蓝色绷带。过去七个月，他先是因为神秘皮疹住院，又被查出右手舟骨隐性骨折，医生一度警告“再早复出可能终身握不紧拳头”。如今，他把复出首战定在11月对阵埃里克森·卢宾——一位曾输给杰梅尔·查洛却仍位列前五的“硬骨头”。消息一出，媒体风向立刻反转，ESPN打出标题：“真正的勇士选择真正的考验”。
被问到恩尼斯的“安全牌”，小维吉尔·奥蒂兹先是耸肩，继而露出一种“过来人”的笑：“失望？谈不上，我只是替观众可惜。你知道我躺病床上那几个月最想念什么吗？不是胜利，而是那种站在悬崖边、脚底全是碎石的紧张感。我复出打热身赛，被键盘侠骂‘怂’，可他们不知道我连出拳时手指有没有知觉都无法确定。贾伦？他刚在次中量级封神，身体正像新车一样顺滑，却挑了一条没有弯道的直路。人们嘘声四起，只是因为他们想看的不是定速巡航，而是漂移过弯。”
说到这儿，小维吉尔·奥蒂兹突然抬手，做了个踩油门的动作，绷带上沾着的药味在空气里散开。他补上一句：“没关系，赛道终会交汇。等真正并排那天，希望他还记得怎么挂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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